美国媒体“双面人 ”
美国首都华盛顿爆发的“民主之春”运动,与此前“占领华尔街”“愤怒者运动”等不同的是,这次“民主之春”运动有两个鲜明的特征:一是将运动矛头由经济要求转向了政治诉求,即抗议金钱政治和腐败的总统大选;二是直击一向标榜“新闻自由”的美国媒体,抗议它们在运动中的集体失声。美国媒体为何失声?美国的“新闻自由”又体现在哪里?
“民主之春”运动
“民主之春”抗议活动中,抗议组织希望通过抗议方式表达“人民心目中真正的民主”的政治诉求。他们通过网站招募志愿者,短短几天,就先后有120多个组织、社会团体和产业工会参与了行动,超过3500人在抗议组织设立的网站上注册,就连美国民主党总统参选人桑德斯也在Twitter公开声明支持“民主之春”。但奇怪的是,在如此规模宏大的“大事件”面前,美国媒体罕见地出现了集体失声。以至抗议者不得不打出“CNN在哪里?”标语。
事实上,美国媒体不是没有发声,而是不愿多发声或发错了声。有统计显示,在抗议运动中,美国主流媒体CNN的相关新闻报道仅有30秒、FOX电视新闻网17秒、Microsoft全国有线电视广播公司12秒,而全球最大的搜索引擎谷歌,对该运动的搜索结果也只有区区200多条。除了缩短报道时间和屏蔽搜索结果外,美国主流媒体还对内容进行了“改造”。它们对“金钱政治”“系统性政治腐败”等运动主题闭口不谈,而只关注“选举权利”。这种偏离主题的选择性报道是美国媒体惯用的手法,冷战以来,尤其是进入新世纪以来,美国媒体的“两面人”本性在历次国际问题中暴露无遗。如在东欧国家的“颜色革命”、泰国的“街头革命”、香港的“占中”等问题上采用面上持续关注,背后蛊惑煽动。
美国媒体一向标榜的“自由卫士”形象是由其在新闻选材、新闻报道中的双重标准塑造出来的。所谓双重标准就是对本国“自由民主”运动采用遮蔽态度,而对他国问题采用所谓的“公正准则”“揭示真相”等进行舆论谴责。“美国之音”前台长霍普金斯曾坦言:“冷战以后,美国广播电台和电视台所刻画的敌人及其理由,统统与美国政府一个腔调。”这句话直白地深刻揭示了美国媒体“双面人”的本质。
美国媒体为何讳莫如深
美国媒体对“民主之春”运动的集体失声,并不表示它们对该运动的漠视,恰恰相反,它们对该运动高度关注但却讳莫如深。之所以如此,原因是多方面的。
美国媒体时刻将偏狭的国家利益放在首位。《华盛顿邮报》编印的《记者手册》中明确规定,报纸和记者在报道国家安全时有双重职责,必须格外谨慎处理敏感信息,编辑们必须严格审查那些有害国家安全的信息。那么,什么是有害国家安全的信息?分析来看,就是危害资产阶级国家利益的信息。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看,“民主之春”这个底层民众的政治运动,将反对“金钱政治”“政治腐败”的矛头直接对向了当权的大资产阶级和富人阶层,因而必然是有害国家安全的。对此进行有效的信息过滤也是“情理之中”。
美国媒体与政府尤其是大财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美国媒体与政府、大财团的利益关系已经成为一个公开的秘密。例如谷歌是2006年在美国中情局种子资金的帮助下成立的。除了来自中情局的资助,谷歌还与美国国家安全局进行深层次合作,并为其提供技术和信息服务。美国在线时代华纳是美国最大的媒体集团,旗下拥有CBS、CNN、HBO以及众多的杂志和电影公司,其幕后操盘手是美国外交关系委员等精英巨头和金融寡头。美国媒体接受财团的资金支持必然为其效劳。
美国媒体深谙美国的“政治规矩”。美国媒体不仅对美国政治生态相当熟悉,而且是其直接受益者。2016年美国大选,两党候选人仅投放在电视竞选广告上的花费就达44亿美元之多。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自称投放竞选广告的资金每周约为200万美元。媒体报道的效度和主题必须符合出资人利益,作为他们中的一员,媒体不可能报道“民主之春”这类运动以反对自己。
美国虚伪的“新闻自由”
美国媒体“新闻自由”的虚伪本性表现在多个方面。其一,坚持所谓“客观真实”的双向标准。冷战结束以来,美国媒体动辄以“道德卫士”自居,以“客观真实”肆意干涉他国内政,大肆指责他国在人权、民族关系、政治制度、社会建设、经济发展等方面的问题,丑化他国形象。而对美国长期以来存在的种族歧视、滥用枪支、政治腐败、商业欺诈等闭口不谈。这种双重标准的“客观真实”既违反了基本的新闻道德,更丧失了基本的新闻原则。以至美国报纸编辑学会前主席米歇尔不无痛心地说:“美国人现在很多时候很难分清新闻报道究竟是虚构还是事实,新闻界正陷入腐败。”其二,坚持所谓“自由民主”的双重准则。美国媒体的“自由民主”从来都是对外的。近年来,无论在埃及的宪政变局,还是在乌克兰、格鲁吉亚等国的“颜色革命”以及泰国的政治危机,都能找到美国媒体活跃的身影。它们将这些国家的政治变局看作是西方自由民主成功的典范而大加报道,而对试图维护和平局势的异己力量,则扣上破坏“自由民主”的帽子而大加挞伐。相反,它们对本国发生的“占领华尔街”“油砂行动”“黑人的命也是命”“民主之春”等民主运动却轻描淡写、视作“偶然”。其三,坚持所谓“公正立场”的虚假指向。“公正立场”不过是美国媒体掩人耳目的烟幕弹,无数事实证明美国媒体在新闻报道中已经严重偏离应有的公正立场。近年来,在中日钓鱼岛主权之争、中菲领海主权之争,美国媒体也是坚持一边倒的政策,对中国进行蛮横指责,突显了其霸权本性和虚伪实质。正如有学者指出,论题、议题设置的偏狭,以及难以提供公正立场的新闻报道,日益使美国媒体丧失其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