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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观”失守 全面蜕变——天津国际经济技术合作集团公司原党委副书记、总经理迟捷忏悔录

我曾多次给党写汇报,每次提笔如给母亲写家书,亲切感是那么强烈。但这次,提笔手如捧刺,执笔掌如托山,因为我给党、给组织写的是《忏悔书》。我严重违纪违法,给党造成巨大损失,追悔自责,痛心疾首,写《忏悔书》过程,几次因大哭、心衰胸闷而辍笔。我之过、罪,依纪当被开除党籍,依律当被绳之以法,不论组织如何处理,我都会至衷接受。深挖严剖自己违纪之源,主要是失五观:在世界观、群众观、价值观、人生观、法纪观五个根本问题上全面蜕变,关关战败、关关失守、关关缴械、关关被擒,终至火烧连营,身败自焚。

一、为什么学、怎么学的问题没有解决,致信仰根基倾覆。我从小就接受党的教育,成年后系统学习了马克思主义,我不仅将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更将共产主义作为信仰,决心为人民服务终生。但人至中年,特别中老年之后,为什么学习、怎么学习这个根本问题日益模糊,受中国几千年封建文化影响,逐步形成了“名利化”学习、“实用化”学习、“应付化”学习、“爱好化”学习的坏目的、坏学风。学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学中央精神很少结合工作实际,更不结合思想实际。主观世界持续改造的“营养源”中断,信仰的根基开始动摇,终至倾覆。

二、依靠谁、怎么靠的问题没有解决,致忠言益语绝耳。2006年6月,我任外经集团总经理。此后取得了一些成绩。我把这些成绩窃为己有,作为资本,骄傲自大,处理问题主观主义;接触干群官僚主义。时间长了,缺少了“扯袖子”的同志,没有了“敢红脸”的战友,规劝批评声越来越少。我清楚记得,2006年底,我建议集团调整经营主业,但班子议而未决,实际上是多数同志不同意或不理解。面对此况,我不是乐见不同意见,力保民主风气,而是狂执地向领导提出,不调主业,我请调离。后来主业调整了,企业发展了,我更是经常用此事做“谈资”,搞得别人灰头土脸,不同意见终绝于耳。特别是我单纯的经营观点严重,思想工作、群众工作抓得少,抓经营指标十指并拢,抓其它工作十指稀松。这样与群众联系越来越少。上级组织每年反馈我的考核情况,几乎年年都有深入基层少这一条。

三、对什么标、怎么对的问题没有解决,致违规违纪违法。1999年,我到了物资集团工作,抓的工作难度大,负的责任比较重,精力付出相对多,当看到许多二、三级企业领导报酬比自己高,心中就不平衡,看到企业干部花钱“冲”、住房好,就后悔在机关干了多年。标开始歪了,人也就开始斜了。从年节敢收下属企业礼金到敢收几十万贿金。与外单位比,不再比工作,而是比待遇。比某某行业老总一年拿千万报酬、比外省中国500强企业待遇如何如何。心中的标进一步扭曲了,为人民服务宗旨完全丢失。到外经集团工作后,集团确实有了大发展,我窃功于己,内心常狂妄自言“这是花几千万雇个老总也不一定干成的事”。我心中的坐标彻底倾斜,对标的方式彻底“自私化”了,以至顶风违纪,严重违纪违法。

四、为什么死、怎么死的问题没有解决,致人生观灰暗低沉。2011年6月,我在办公室突发大面积心梗,虽经多方挽救,包括三次“胸电击”,生存了下来,但身体大损,病灶已铸,常有心衰,医生也直言我生命可能的极限。的的确确是经历了一次“死亡”。稍复之后,自己不思组织救命之恩,反是“深研”死亡问题,常忆自己濒死时的感受。“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之语丢于脑后,意念灰蒙、思想空虚。医生也开始给我用助眠药、镇静药、抗焦虑药,甚至抗抑郁药。稍好能上班后,自己虽努力抓经营管理,但心志已变,生死观灰黑暗淡。特别是57、58岁左右时,发现“朋友”日少,退休将至,人走茶凉感触颇多,加之自觉来日无长,当思治病养老,当虑早亡家忧。我最大的一笔受贿也就是发生在此时,成为了“不收敛、不收手”的典型。疾病当然能够引发人体、精神的变化,但生死观的蜕变一定会有一个相对较长时间的过程。自己信仰根基倾覆了,忠言益语绝耳了,价值取向颠倒了,生死观岂能守住。生死观失守,大错即铸,大罪即犯。今日痛悔,肝肠寸断。

五、守什么制、怎么守的问题没有解决,致问题恶果加重。剖析自己违纪,破的是党规国制,遵的是“本位主义”“个人主义”“金钱主义”。不许滥发补贴的规定早已公布,但我迟至退休最后一个月才将集团违规补贴完全取消,将国家制度置于博得小团体拥护之下,实际上是守个人主义这个坏制。守歪制,不守法纪更大的危害还在于会出负面“乘数”效应。我违规提前录用、高职级使用、违规影响提拔自己的子女,群众意见大、反映多;我安排或同意在挂外国国旗的邮轮上违规公款宴请,以为无人知晓,实际影响更坏。守制遵规之事,离群众最近,影响也最大。集团能破规,二级企业就学,三级企业就超,群众议论就难听,党的威信损失就大。

(摘自迟捷忏悔书,题目为编者所加)